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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的语文课有滋味
作者：16中学术部签发 来源：本网编辑 发布时间：2016-05-09
民主的语文课有滋味
吕贻晓
我不敢说民主的语文课应该是什么样子，我只敢说民主的语文课像什么。民主的语文课像一汪清泉，既有软泥上的青荇，又有潺潺的水声；既有清脆的蛙鸣，又有鱼儿在欢快地游动；既倒映着彩虹，又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不少语文名家都把民主课堂作为自己追求的理想课堂。魏书生和学生一起商量学习目标，让学生自己出考试题、自己办报纸。宁鸿彬认为语文课应有“三不”、“三欢迎”和“三允许”原则。“三不”：一是不迷信古人，二是不迷信名家，三是不迷信教师。“三欢迎”：一是欢迎质疑，二是欢迎发表与教材不同的见解，三是欢迎发表与教师不同的观点。“三允许”：一是允许出错，二是允许改变观点，三是允许保留意见。李镇西也致力于民主与教育的研究，倡导师生公平对话。相信学生，鼓励学生，发动学生，质疑对话；师亦生，生亦师；调动他们的思维，激发他们的潜能，开启他们的智慧，这些不都是民主语文课的体现吗？
2009年，笔者有幸听到了程翔老师的公开课。程老师上课的课题是鲁迅的《药》，然而他上课前一问，学生们的老师已讲过这一课了。会场里听课的老师纷纷惊呼：“这可怎么办？”程老师微笑着问：“既然学过了，还要不要学？该怎么学？”学生们说：“要学。”程老师就让学生以小组为单位，研究各小组仍然存在的疑惑，并将无法解决的问题提出来。各个小组争相提出了不少问题，这些问题，先由其他小组来解答，其他小组无法解答时，程老师就引导大家共同思考，共同寻找答案，并收到了较好的效果。这堂课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既然老师已经讲过了，为何学生还有那么多困惑？老师是不是忽视了学生的学情和阅读感受，只顾按照教学重难点往下推进？如果发扬民主，调查学生的阅读感受和困惑，把学生存在的真实问题作为课堂重点来研讨，学生应该就不会有这么多问题了。
这堂课再次让我看到了当下语文课上师生间的矛盾所在：学生觉得语文课文自己也能读懂，老师讲的内容不合兴趣，不对胃口就不听；老师觉得学生一知半解，必须把重难点给他们讲明白。这样就导致出现了语文课死气沉沉的局面。
回来之后，我试着改变自己的语文课，充分发扬民主原则，鼓励学生在课堂上大胆质疑，小心求证，语文课逐渐有声有色，有滋有味。
我讲鲁迅的《祝福》时，提问了一个问题，卫老婆子给鲁四老爷赔礼道歉后，表示会给鲁家找一个更好的仆人，鲁四老爷却说“然而…‥”鲁四老爷的话省略了什么内容？有何潜台词？我话音刚落，学生甲就大声说，鲁四老爷想表达然而要找一个像祥林嫂这样能干的仆人肯定不好找了。听到这个答案后，我鼓励这个学生说出理由或者根据。该生思考一会儿后，并没有说出合理理由，我就启发其他同学结合鲁四老爷的性格特点和祥林嫂初到鲁家的表现思考，学生乙思考后，得出的答案是“然而希望下一次不要再欺骗我们鲁家，让鲁家脸面蒙羞，否则，决不轻饶”。我让大家讨论了这个答案，大家认为这个答案也是合情合理的，符合鲁四老爷的性格；所以，我对乙生进行了表彰。实际上，甲生的答案是教参、教辅上给出的答案，乙生的答案是独立思考出来的。
如今，学生几乎人手一册教辅，如果老师讲的内容和教辅要点及答案一样，学生还会听语文课吗？你一提问，那些看过教辅的“先知生”直接说出了答案，学生把老师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接下来的课该怎么讲呢？
为鼓励学生独立思考，我在第二节课时，告诉同学们，参考书上的答案未必是唯一的、正确的，而且有些答案可能还是错误的。如果用参考书的答案代替自己的思考，长此以往，那么我们的思维能力是否就退化了呢？
就这样，一点点地鼓励发动，后来，语文课上才慢慢出现了质疑、辩论的精彩场面。课下注释、文章的遣词造句、人物的言行举动都成了大家质疑的对象。如讲《鸿门宴》时，学生问：“曹无伤是谁？这个人物是项羽杜撰的还是真实的？他为何要出卖刘邦？刘邦骑着马，如何走出戒备森严的项羽军营？”讲《烛之武退秦师》时，学生问：“佚之狐为何不在烛之武壮年时举荐他？为何在郑国危亡时才想起举荐他？”讲《归去来兮词并序》时，学生问：“陶渊明辞官归隐，他的一家老少的衣食住行如何解决？他的孩子要上学没有学费怎么办？”讲《孔雀东南飞》时，学生问：“焦仲卿既不能为刘兰芝做主，而且在刘兰芝被遣回家后很长时间内，他又一无所动，刘兰芝为他而死，是不是太不值？”讲《大堰河——我的保姆》时，学生问：“作者为何称大堰河灵魂是紫色的？”因这些问题而产生的讨论让课堂不再沉闷，而是唇枪舌战，你方唱罢我登场；也让同学们的思考更加深入，更加理性。 也许有些问题在老师看来是多余的，不合理的，但这就是当下“90后”、“00后”的真实思维现状。你必须接受他们，尊重他们，他们才可能与你在课堂上对话。
（单位：郑州市第16中学 作者：吕贻晓 地址：郑州市友爱路26号 邮编：450007 电话13526467296 QQ10318614）
